吳安醒過來,看了眼鬧鍾,是下午四點半。
都說這個點醒過來,人會感覺被世界拋棄,有種巨大的落空感。
他是一點這種感覺都沒有,反而感覺神清氣爽,渾身都有勁。
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有好幾個未接電話。
打了回去。
很快電話接通,阿青的聲音從話筒裏傳了出來:“哥,你睡醒了,我媽喊你來吃飯。”
“她今天宰了兩隻雞。”
就是話筒裏傳來了李娟的聲音:“阿安,你想怎麽吃?”
“是紅燒還是白切?還是想喝雞湯?”
阿青喊我要吃紅燒的,我要吃紅燒的。
“嬸子,我今天去不了。”吳安趕緊解釋說道:“不是我客套。”
“我嫂子讓我去家裏吃飯。”
說到這裏,他莫名有些高興,他也是有家可以吃飯的人了。
李娟說道:“那行。”
“今天你去你家裏吃,那明天來我家吃飯。”
“這雞先放冰箱,放個一天不影響。”
阿青喊:“媽,我今天就要吃!”
李娟回應:“吃啥吃,明天再吃咋啦。”
“這倆雞是為了請阿安吃飯。”
阿青喊:“媽,你偏心,我才是你兒子!”
吳安應了一聲掛掉電話。
這可真是幸福的苦惱。
被趕出家門後,他會為了吃什麽而犯愁,而現在同樣會犯愁,可是犯愁的原因就完全不同。
起床簡單洗漱了一下,蓋上草帽吹著口哨往小賣鋪走。
他打算去老江那裏買點鹵味帶著回家,萬一老爹今天心情好,他們爺倆還能喝一杯。
剛走到小賣鋪門口,毛汪正好從裏麵出來,手裏還拿著幾個雪糕。
看到他,吳安的眉頭一皺,頓感不妙,舔狗在這個點出來,肯定有原因。
他目光一掃,果不其然,舔狗出沒,10米之內必有他的女神。
樹蔭下,沈芳和雀斑女孩正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