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稚有點懵。
此時此刻,就像課堂上打瞌睡,突然被老師提問。
她整個腦袋都是懵的,沒說出話來。
昨晚拿到票據證據,也隻是想到可以查資金流向,但至於怎麽查,還沒想。
寧稚想了想,說:“轉賬截圖上有卡號,我們去所屬銀行申請打印它的資金往來,就能看到康複中心收的錢最後都轉給了誰。”
蕭讓蹙眉:“律師沒有執法權,銀行不可能打印非本人賬號的流水給你。”
寧稚沒招了:“那怎麽辦?”
蕭讓看向張旭:“張旭,向英嘉所屬地區的稅局舉報。”
張旭笑:“我馬上去辦。”
寧稚錯愕:“現在當務之急,不是先拿到流水查出實際控製人,然後報案嗎?偷稅漏稅跟案子沒關係呀。”
蕭讓起身,準備回辦公室:“你跟我過來。”
寧稚趕緊跟上。
進辦公室,蕭讓在大班椅上坐下。
寧稚低著腦袋站在他跟前,準備挨訓。
“你自告奮勇要跟這個案子,卻連簡簡單單的查利益流向都不知道?既然這樣,這個案子你別跟了。”
寧稚急道:“抱歉蕭律,我早上狀態不好,腦子像糊了漿糊一樣,有點懵。其實昨晚我加班整理證據材料的時候,是有點想法的。”
“知不知道為什麽腦子被糊住了?”
寧稚搖頭。
蕭讓冷笑:“早上吃了那麽多煎餅,垃圾碳水讓你血糖快速飆升,腦袋能不懵?”
寧稚解釋:“可是我們從小都這麽吃啊。”
蕭讓不想再跟她扯,揮了揮手:“好了,出去工作。”
寧稚回去收拾會議室,張旭和孫晴還沒走。
寧稚趕緊問:“張律,蕭律為什麽讓您去稅局舉報呀?就算英嘉偷稅漏稅,也沒辦法以此來證明英嘉和婦佳存在利益關係呀!”
張旭笑道:“律所拿不到銀行流水,稅務卻可以。進入英嘉私戶的資金,大概率流向實際控製人,這部分資金,如果未經申報就轉移出去,不僅偷漏稅,還涉嫌非法侵占,是刑事責任。稅務會幫咱們把英嘉的實際控製人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