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末日獨行者

第28章 鏽星的星港

(4月23日,空間融合剩餘1天17小時)

鏽星生態艙的培育槽裏,十二株蜥蜴人記憶光帶孕育的“星塵苔蘚”正在舒展熒光觸須,每根觸須都能將宇宙輻射轉化為不同文明的語言。鏽蹲在培育槽前,看著觸須頂端浮現出綠色的鱗片文字——那是蜥蜴人幼崽用尾刺刻在齒輪上的第一首童謠,此刻正被小薇用苔蘚汁謄寫在記憶幕布邊緣。

培育艙,語言的嫩芽

“它們在學地球的拚音。”小薇的指尖劃過觸須,鱗片文字突然扭曲成“餅幹”的拚音,“就像我學蜥蜴人的‘星塵麵包’怎麽說。”

母親端著新烤的星塵麵包走來,麵包表麵的錨形焦痕裏嵌著細碎的齒輪狀糖霜:“王醫生說,這些苔蘚能翻譯所有用‘鏽跡’書寫的語言。”她掰下一塊麵包,焦香混著蜥蜴人記憶中的“星塵冷香”,在培育艙內形成可呼吸的語言霧。

王啟明的白大褂口袋裏,裝著從樞紐核心采集的齒輪碎屑,碎屑表麵的氧化層正與張小雨的共生細胞產生共振:“這是宇宙級的生鏽,每個文明的鏽跡都帶著獨特的情感頻率。”他看著培養槽裏的苔蘚突然亮起,映出矽基生物用酸性眼淚寫下的“謝謝”。

樞紐核心,意識的顯形

朵朵的結晶身體穿透十二萬根齒輪柱,在總軸芯前顯形為半透明的星軌。她的指尖輕點軸芯,蜥蜴人的成年個體意識體首次凝聚成實體——那是團泛著金屬光澤的綠色霧氣,腰部纏繞著與老陳焊槍相同的火花紋路。

“我們叫自己‘鏽鱗族’。”意識體的聲音像齒輪摩擦卻帶著溫度,“七百年前,我們用強酸溶解了所有齒輪的鏽跡,以為這樣就能永恒運轉。”霧氣凝聚成跪坐的形態,腰部的火花紋路突然黯淡,“直到最後一隻幼崽在完美齒輪的裂縫裏凍死。”

老陳的焊槍在腰間震動,他摸出潛艇徽章,徽章表麵的鏽跡竟與意識體的火花紋路同步:“七十年前,地球的我們也在追求完美齒輪,直到一個小女孩的餅幹焦痕教會我們——”他指向生態艙裏小薇與苔蘚互動的畫麵,“鏽跡是齒輪的呼吸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