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舒吸了口氣,一字一句的沉聲道。
一句話,甭管是看熱鬧的鄰裏街坊,還是老支書韓國棟都被楊子舒給鎮住了。躲在楊子舒身後的李雅芝正在抽噎,聞聲頓時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張嘴想說點什麽。
不過這個時候,楊子舒卻沒有回頭。
他太清楚李懷三是什麽人了,爛賭成性,嗜酒如命的爛賭鬼就是個金山銀山都填不滿的無底洞。
與其長痛不如短痛,
正好趁著洛子河的老少爺們都在場,索性就做個見證。
你李懷三不是爛賭成性,想要賣女子嗎?既然想賣就有價格,與其賣給別人,不如賣給我。
重活一次,楊子舒無論如何也要護住李雅芝的周全。
隻是聞聲,李懷三登時就樂了。
他怎麽也沒想到這話竟然會從楊子舒嘴裏頭說出來。
“你有錢嗎?”
李懷三忍不住譏笑道。
“那你甭管,有沒有錢這是我的事,你給我報個數。”楊子舒盯著李懷三的眼睛,準備趁熱打鐵。
他早就想明白了。
如果不能快刀斬亂麻,以李懷三的尿性不知道還要生出多少事情來,那上輩子的慘劇一定會再次發生。
“行啊,楊子舒,你想買老子當然不攔著。”
“這樣,你給三千.....不,五千塊錢,我這閨女就賣你了。五千塊錢,你不吃虧,你可以出去打聽打聽,我李懷三的閨女那是這個。”
李懷三伸出大拇哥比劃了一下,一張口就報了個天文數字。
聞聲,周遭的老少爺們臉色一黑,暗罵了一句李懷三太他媽不是東西了。張嘴閉嘴一合就要了個天文數字,五千塊錢,你李懷三也配?
這年頭,剛過了家家戶戶能吃飽飯的日子,有點積蓄就不錯,誰家能趁五千塊錢過的還不得是神仙日子?
這麽說吧,楊子舒是上山下鄉支援農村建設的知青,參與務農,在生產隊的大集體裏吃大鍋飯,掙工分的。按照當下的換算比例,一個壯勞力一天能上一個工,差不多能掙十來個工分,而按照一工分等於一毛三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