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舒拖著沉重的包袱，一路走到一處沒多少人的大樹下。
樹下賣油餅油條的老頭瞥了他一眼。
“這裏沒人會趕你走，放心吧。”
旁邊賣油餅老頭的話幽幽傳入楊子舒耳中。
“老伯，剛才那些要攤位費的人是些什麽人？”
收攤位費的那些人有恃無恐，楊子舒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
這裏離市政府不遠，按理來說應該不會有那些三教九流的人，可偏偏不僅有，還有不少。
那些人有恃無恐，絲毫不怕被人舉報，被抓住。
“還能是什麽人，都是一些地痞流氓。”賣油條的老伯說道。
“就沒有人管嗎？”楊子舒蹙眉，想了想，這裏畢竟是主幹道，旁邊不遠處還是市政府，多影響門麵啊，總該有人管一管吧。
“誰敢管啊，你知道剛才問你要錢的人是誰嗎？”
“是誰？”他一個新來的，怎麽會知道對方是誰。
“他姐夫是這個。”賣油條的老頭朝楊子舒伸出一個大拇指，接著又朝市政府的方向指了指。
這隻差明著說，那個問人要保護費的大漢，有個當官的親戚。
就算是有人去舉報，那也得舉報成功。
正當楊子舒還想問的時候，老頭繼續道：“之前有人舉報過，你猜怎麽的，不僅沒舉報成功，第二天還被人打斷了腿。”
楊子舒蹙眉，這世道未免太過黑暗。
老頭見楊子舒遲遲不擺攤，於是道：“你放心，在這裏擺攤，他們一般不會過來，這裏人少，他們看不上這裏。”
“我也是沒錢交攤位費，才會躲到這裏。我年紀大了，能賺一點算一點，要是每天過來都交攤位費，可能我錢沒賺到，還得貼上攤位費。”
說完，炸油餅的老頭重重歎息一聲。
楊子舒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確實是覺得這裏的地理位置太差，基本沒什麽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