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川不打算讓開,並且好言相勸,“陸雨生,有什麽事都好好說話,打老婆,不是男子漢該有的作為。”
“好好說?周警官,你看看這個潑婦,她這麽橫,是能好好說話的主兒嗎?”陸長生站出來,力挺弟弟,他就覺得沈知意該被教訓。
他是大伯哥,倒是不好動手,可陸雨生是她丈夫,是絕對可以動手教訓的。
男人教訓自己的老婆,那是家務事,在農村,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就是,周警官,沈知意從前可沒這個膽子,今天敢這樣大鬧我陸家,該不會是你給她說了什麽,這是要給她當靠山護著她吧?”陸家老二也站出來,開始胡說八道。
“周警官,你怎麽能這麽做人呢?別忘了,去年,可是我們家老五給你父親做的手術啊,你父親的手術,南城都沒有醫生敢做,要不是雨聲,你父親能好得那麽利索嗎?”
陸父拄著拐杖,開始道德綁架起周牧川來。
周牧川臉上一片火辣辣的,他的確是欠了陸雨生一份人情。
可事情也不是陸父說的這樣,並不是南城所有醫生不敢做,隻是,當時,他父親從南城下來看他,突然闌尾炎犯了。
來勢洶洶,轉院是沒時間,所以,這才送到鎮衛生院,剛好,那天陸雨生值班。
他都不知道,在陸家人眼裏,陸雨生給他父親做手術這件事,竟是這樣一種說法。
就在周牧川沒話說之後,陸家村的村民們的眾怒突然爆發了。
“周警官,做人可不能忘恩負義啊,你可是咱們老百姓的警官,不能護著勞改犯啊。”
“周警官,當年可是你親手把這個女人給抓進去勞改的,如今,怎麽還這麽偏幫一個勞改犯啊?”
“就是,周警官,這個女人三年前那麽惡毒,把人家一個兩歲不到的小女娃推進那麽深的水庫,要不是運氣好,小女娃恐怕都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