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尋硐頓了頓,稍稍平複心頭的激動,但這一歇,登時便回過味來,又眯眼狐疑道:
“我這毒,可是連青丹峰峰主清崖隨都治不了的,你何德何能,能替我治?”
“愛信不信。”楚天直翻白眼,“你就說,治不治吧?”
“不治你就拿著釵子走人。”楚天閉目飲茶,懶得自證。
反正魚餌他已經拋出來了,咬不咬鉤,已經由不得你了!
不咬也得咬!
聞言,尋硐嘴角不禁抽了抽,說實話,他並不相信楚天。畢竟清崖隨什麽身份,楚天什麽身份,他失心瘋去相信一個小小弟子?
但是你要他拒絕,他又說不出口,心口一陣怦怦直跳,全是‘萬一呢?萬一呢?’。
“你當真能治?”何尋硐又問了一遍。
楚天再翻白眼。
見楚天不答,何尋硐咬咬牙,沉思片刻,終是妥協了。
說到底,他其實也沒有別的選擇。
“行,那你先將丹方給我看看,我確認無誤,就將釵子給你。”
“嗬嗬。”輕笑兩聲,楚天儲物戒一晃,取紙便寫,不過眨眼,紙上便密密麻麻的寫滿了藥材。
不等楚天遞來,何尋硐一把奪過紙張,眯著眼細細瞧了起來。
他當然瞧不出東西,但眼見的寫的是那麽個回事,心裏也就信了大半。
“暫且信你一次,若是沒用,再找你算賬!”
不等說完,一把便將釵子丟在桌上,身形便已化作一道疾影,奪門而出,一眨眼,便火急火燎的衝天而去,眼瞧著是朝青丹峰去了。
又兩日,隨著淩雲峰的名聲逐漸傳開,上門的弟子也越來越多。
有的,是想看看所謂的‘望道知天,逆天改命’;有的,單純就是好奇淩雲峰的名頭;還有的,兩者兼有。
而見過楚天手段的,都不禁紛紛叫好,回頭就大吹特吹。
眼見著一傳十,十傳百,連著許多外門、內門的弟子都紛紛上門求見,這倒讓楚天有些應接不暇,隻得每天限定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