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月”為題正式宣布,眾學子紛紛提筆研墨。
有的已經開始低頭沉思。
在虛空作答。
有的則是眉飛色舞,奮筆疾書。
“月,獨月上春頭。”
“月下立....”
各類動靜此起彼伏。
雖說是作詞,但也並不禁止學子們互相交流。
當然,作詞還得自己動筆。
不能兩人和作一首。
看著台下眾人已經開始動筆。
台上的文關敬把目光落在了王昭身上。
“辛公子為何不動筆呢?”
王昭想了想開口道:
“在下已經想到如何立意,但最終如何落筆還是得思慮一二。”
聽到王昭這樣說文關敬也不由的期待了起來。
之前那詞,聽說王昭不過三兩分鍾就完成,現在花的時間越久,豈不代表著詞就越好。
隨著時間的推移。
廳中時不時有人放下筆,抬手示意。
看到動作後便有府學的官吏上前收取詞作,按次序送往高台,呈至文關敬案前。
文關敬手執折頁,逐一翻閱,本次的作詞還是像往常一樣,雖說沒有出彩的,但水平還在及格線上,他偶爾輕點幾句。
或讚“句法清新”,或評“用韻巧妙”,當然也有少數入不得他法眼的,得到的隻是搖頭:“遣詞略微老套,意境浮泛。”
之類的批評。
忽然,文關敬目光一頓,落在一頁淡青箋紙上,這個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嗯,這篇不錯,碧天如月初照明,獨倚小樓望玉輪。
這次雖略顯生澀,但辭意尚可。”
文關敬旁側趙通判早已注意到那紙箋。
心都糾了起來。
直到文關敬口中吐出讚賞之詞,他才聞言精神一振,暗自鬆了口氣。
那正是他家子侄所作。
文關敬看見紙下的注腳是慶陽府人,不由的又高看一眼,給周圍的官吏傳閱。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