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沉默,空氣裏彌漫著緊張的氣息。
白宇突然想起昨夜祭台上的藍光,想起珂晴的詭異變化,想起父母臨終前的呢喃。
“我們,是不是也成了誰的祭品?”
林夏攥緊試管,手背青筋暴起:
“如果是這樣,那我們絕不能坐以待斃。”
夜色再次籠罩槐村,眾人潛回村口。
珂晴死死攥著白宇衣角,指節泛白。祭台上,黑袍老人正對著一輪血月吟唱,聲音低沉如遠古咒語。
村民們圍成圈,眼神空洞,手中槐木刀泛著冷光。
“開始了。”
陳闖低語,他舉槍瞄準黑袍老人,可手卻在顫抖。
“別!”
珂晴突然抓住槍管,
“不能開槍,會打破封印。”
“什麽封印?”
白宇心下一緊。
“槐樹牢籠的封印。”
珂晴聲音發顫,
“一旦封印破,裏麵的東西就出來了,誰也逃不掉。”
黑袍老人突然轉頭,眼神陰鷙如鬼魅,直直射向眾人藏身之處。
“躲得了嗎?”
他輕笑,聲線卻如刀割,
“神選之子,還不出來見見你的臣民?”
白宇一驚,他從未被如此稱呼,可那老人眼裏閃爍的惡意,卻讓他脊背發涼。
他剛要邁步,卻被珂晴死死抱住腿。
“別去,他會殺了你。”
“或許,是我該死。”
白宇深吸一口氣,掙脫珂晴,一步步走向祭台,每一步都似踏在棉花上。
黑袍老人眼神驟變,周身泛起藍光,與白宇額上的槐葉紋路遙相呼應。
村民們突然扔下槐木刀,紛紛後退,眼神驚恐,似是見了鬼魅。
“神巫血脈,終歸槐樹。”
黑袍老人的聲音突然變得空靈,
“你本該是祭品,也該是解藥。”
白宇突然想起父母之前的低語:
“孩子,逃吧,逃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