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的話語讓鄭萬川明白。
眼前這看似人畜無害的學生，的確知道“龍頭棍”的存在。
“整個汕州，知道‘龍頭棍’存在的人不超過五十個。”
“要麽，是我四海集團的高級幹部。”
“要麽，就是汕州市處級以上的領導。”
鄭萬川說到這時。
轉過身。
威嚴的目光，直逼秦政還帶著笑意的雙眼：
“我是不是可以認為。”
“你是我大哥鄭千山想要安插到我身邊的鬼？”
“要不然，你一個小小的高中畢業生，憑什麽知道龍頭棍的存在！”
他那久居上位的氣勢瞬間爆發出來。
要是一般的學生估計真要被他唬住。
心裏麵但凡有點什麽陰謀詭計怕是都藏不住。
“海爺要是知道鄭先生如此謹慎，想必會很欣慰。”
秦政隻是淡淡一笑。
隨即從桌麵上的煙盒裏拿出一支煙點上。
整個過程自然得仿佛就不是在鄭萬川的家，而是在他自己家。
對於秦政這一臉無所謂的態度。
讓鄭萬川頓時生出了一股無名火：“今天你要是不解釋清楚，就別想踏出這個大門。”
麵對他憤怒的目光，秦政隻是笑問道：“如果我說，我是海爺臨終前收的義子，你信麽？”
“我像是很好騙的樣子麽？”
毫無疑問。
鄭萬川顯然不信。
“海爺是不是對你說過...”
秦政隻是輕飄飄的說道：“鄭千山，膽大心細，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
“雖然這樣的品質，能帶領四海集團走向一個他無法想象的高度。”
“但也更容易將集團帶進無法翻身的深淵。”
“就例如...由鄭千山親手打造，到現在死死不願放棄的灰黑產業鏈。”
簡單的幾句話。
讓鄭萬川瞪大了雙眼，如遭雷擊。
因為這正是他父親在祖祠裏，親口對他說過的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