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頭看到陳軒,哼了一聲。
這老東西顯然沒有忘記之前被陳軒那些獵物支配的恐懼,以為他又弄了一堆破爛來,所以幹脆都懶得搭理他。
一直等了一刻鍾的功夫,等趙老頭把顧順的山羊處理完,他這才不緊不慢地坐下來,敲了敲酸脹的膝蓋。
顧順留下了十斤羊肉,端著剩下的肉以及羊皮離開了。
離開之前,不知道為什麽他還看了陳軒幾眼。
陳軒清楚的感覺到,他的視線是落在自己手上的兔子皮毛上。
“陳傻子,你怎麽又來了?我可告訴你,如果你再拿出那些破爛來,別怪老頭子我把你給趕出去!”
把趙老頭的陰陽怪氣都當成了耳旁風,陳軒將兔子皮丟在桌案上:“還是兔子皮,不過這次的品相肯定是沒有什麽問題。不信你看看。”
“哼,沒有什麽問題?”
趙老頭哼了一聲,翻找了一會,臉上的懷疑之色越來越濃。
“陳傻子,你告訴我,這兔子皮是誰剝的?”
他仔細地檢查了半天,發現了一件令人震驚的事情——這些兔子皮居然都是上等貨色,他居然連一張中等品質的皮毛都沒有發現。
這怎麽可能?
昨天這家夥還弄了一堆被射得跟篩子一樣的野兔屍體拿來。
難道這龍武村裏,有人要撬行?
趙老頭敏銳地發現,這人剝皮的手法十分老道,就連自己也比不上。
如果真的有這樣一個人存在,那以後自己豈不是要麵臨著競爭的風險了?
斷人財路,有如殺人父母,陳軒還是懂這個道理的。
他咧開嘴,憨厚一笑:“是俺媳婦弄的。俺媳婦她爹是個獵戶,她從小就跟她爹學了這些。”
“真的?”
趙老頭還有點不相信。
“當然是真的!”陳軒拍著胸膛說道,“咋的,難道你以為這些是我弄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