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劉縣令這話,陳軒反而不急著離開了。
他又坐回了椅子上,喝了一杯酒,然後笑道:“劉大人,你這話就不對了。人各有誌,難道我必須要做你麾下的一條狗,你才覺得不是無禮嗎?”
“你誤會了,是做本官的幕僚。”
“大人,在下是聽說過幕僚這種職業的。說真的,如果大人眼中的鄙夷能隱藏得再好一些的話,在下說不定就真的相信了。”
對於劉縣令的說辭,陳軒不屑一顧。
“你自始至終,就沒有正眼看過我。可能在大人的眼中,區區一個獵戶,就算是令公子的救命恩人,也根本不值得去正眼相看。”
“哼,難道不是嗎?”
劉縣令坐在了上座,一臉平靜地看著陳軒。
“本官是官,是這莊縣的父母官。至於你……隻不過是一個卑賤的獵戶,能救了本官的兒子,那是你天大的機緣。隻可惜……”
“可惜,我不僅沒有把握住這個機緣,還對其棄如敝履一般?”陳軒笑道。
“哼,你是個聰明人,本官可以對你直言。一開始,本官是這樣想的,不過後來發現,你這人確實是個人才。既然是人才,那就應該為本官所用。如果你不肯,本官就算是毀掉你,也不會冒著風險,讓你為他人所用。”
“大人難道覺得,我為他人所用,對於你來說就是風險嗎?”
“蛋糕就這麽大,別人分得多了,本官能分到的自然就少。而且,你的手段太過出人意料,本官不想哪一天就落在本官的身上。”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劉縣令冷笑道。
陳軒無語。
“大人,這句話不是這麽用的。這句話的意思是,人如果不努力提高自己,則違背天理,難容於天地。”
“簡直笑死人!”
楊登義在一旁聽著,險些笑出聲來。
劉縣令的臉色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