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膽子小的千金一聽要放獵犬進來,嚇得瑟瑟發抖,跟她交好的幾個年輕女子不住地安撫。
沈紉秋冷眼瞧著。
剛才那群丫鬟被羞辱的時候,他們冷眼旁觀,現在才知道怕了。
果然板子不打到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
但現在他們想再開口阻止魏令儀已經來不及了。
“汪!汪汪!汪!”
幾聲狗吠後,一條勁瘦的獵犬流著口涎被牽了進來,它一個勁兒地往前衝,要不是有繩子束縛,現在就要撒歡兒了。
宴會廳已經響起了幾聲細微的抽泣聲。
沈紉秋掃了一圈,今日這小賊就算不死在司令府,這廳裏的豪門大族也絕不會放過那人。
人都是欺軟怕硬的,他們不敢把魏令儀如何,一定會把受到的驚嚇屈辱歸結到那所謂的小賊身上。
她緩緩抬眸看了一眼倨傲的魏令儀,魏令儀正好也抱臂看著她,光影落在魏令儀身上,鵝黃色的洋裝竟然像是深褐的血色。
“放!”
魏令儀一聲令下,獵犬衝了進來,宴會廳裏響起此起彼伏的尖叫。
“汪!汪汪汪!汪!”
那獵犬衝到沈紉秋腳邊,一個勁兒地狂叫。
魏令儀緩緩走到沈紉秋跟前,伸出手,“沈大小姐,把東西交出來吧。”
沈紉秋餘光看見了周圍人的恨意。
她不卑不亢,“我不知道魏大小姐的話是什麽意思?”
魏令儀有些不耐煩了。
“我本想給你留著些麵子,才先檢查了丫鬟小廝,其實這場宴會唯一的變數就是你,不是你偷的還能是誰?不要耽擱大家時間,快點把東西交出來,不然我就讓人搜了。”
她話音才落,就有兩個士兵衝了過來,看那陣仗竟是要扒沈紉秋的衣服。
有人偷偷朝著程恒野看過去,隻見這位程主任手上的酒杯懶洋洋地畫了個半圓,渾不在意地啜飲了一口,顯然沒有半分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