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紉秋莞爾,“誰說我是沈家的粗使丫鬟?”
春風撩過她鬢邊碎發,雖沒有歌舞廳裏的美人風情萬種,但也有一股未經雕琢的靈氣。
看著打扮分明就是個沈家的粗使丫鬟,但潑辣中竟然有幾分世家大氣。
沈看向沈慶良,“二叔,堂妹說我是粗使丫鬟,給長官造成了好大的誤會。”
沈知錦不服氣,還要開口,就被沈慶良一記眼刀瞪了回去。
畢竟是商場上縱橫了多年的男人,他正了正袖口,眼角的褶皺裏都是算計。
“紉秋怎麽會是粗使丫鬟呢,她是我們沈家的大小姐。”
巡長上下打量沈紉秋,怎麽看都不像是個大小姐,但既然她拿得出稽查處程主任的證件,今天這麵子他就必須給。
他抬了抬手,一個警員吹了個口哨,後院的警員都退了回來。
巡長沉吟了半晌,才不甘心地讓鉗製著沈家人的警員把人放出來。
沈慶良忙過來賠笑,給巡長點上煙。
“我們沈家人從不跟激進派來往,是貨真價實的順民,感謝巡長給我們一個清白。”
說著還從管家手裏接過一個沉甸甸的包裹,偷偷往巡長手裏塞過去。
在這動亂的年月,什麽都不如黃金值錢,這一包不是個小數目,但跟沈家的全府身價比起來就差得遠了。
巡長眸光又在沈紉秋身上打量了一圈,雖然滿心都是懷疑,但還是收下了東西。
他暗暗記下了這小丫頭。
“沈大小姐最好真的跟程先生有交情,不然我還會再來的。”
“自然。”
巡長眼神審視中帶著忌憚,沈紉秋已經察覺到自己好像惹上了更大的麻煩,可現在不是露怯的時候。
她伸手討要稽查證。
巡長看著手裏暗紅色的證件,在放到沈紉秋手上前,狀似不經意地問。
“程先生之前一直在南方,沈小姐是怎麽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