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佑走到陸祤麵前,定睛一看,食盒裏隻剩下融化大半的冰塊。
她的魚鱗凍,一片都沒有了。
一股無名之火竄上來。
雲佑瞪著一臉若無其事的陸祤,氣憤道:
“加不加冰塊與你有什麽關係?這是送給我的,又不是給你的,你怎麽能都吃了?!”
雲佑是真的生氣了。
陸祤瞥她一眼,漫不經心的回了句:
“不過就是幾片魚鱗凍而已,我給你買兩份便是,你至於這般生氣嗎?”
雲佑怒目睨了一眼陸祤,沒有說話,徑直走到茶桌旁坐下。
後背對著陸祤,不搭理他。
陸祤起身走到茶桌旁,在她對麵坐下。
拎著茶壺倒了一盞茶水,推到雲佑麵前,不以為意的道了句:
“喝杯茶水下下火,我現在就讓人去買,你何時變的這般小氣了?”
雲佑眼角視線掃過麵前的茶盞,頭一偏,依舊不搭理陸祤。
那份冰鎮魚鱗凍,是她這兩日裏唯一的快樂。
這唯一的一點快樂都被陸祤給吃了。
雲佑不僅僅是生氣,更多的是委屈。
陸祤自顧自的又倒了一盞茶水,好聲好氣的繼續道:
“兩份若是不夠,我讓人天天給你送,你何至於為幾片魚鱗凍就與我置氣?”
他小啜一口茶水,茶盞一擱,雲佑還是一副氣鼓鼓的模樣,絲毫沒有要開口同他說話的跡象。
陸祤眉尾一挑,仔細審視起雲佑的表情,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你生氣是因為魚鱗凍被我吃了,還是因為那是顧啟送的?”
聲氣兒不高,語調亦是稀鬆平常,隻是眼角的眸光冷冽如刀。
雲佑心情煩躁,橫眉怒目望著陸祤,回了句:
“我不想吃你買的魚鱗凍,你買的魚鱗凍裏沒有冰塊,不好吃。”
陸祤好似聽到了一個笑話,勾起嘴角,曬笑一聲,笑的輕慢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