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煉氣課剛剛結束。
馮昊就被班主任王鈞叫去了辦公室。
辦公室裏彌漫著一股劣質茶葉和灰塵混合的氣味。
王鈞坐在他那張老舊的木頭辦公桌後。
臉上掛著和煦得有些虛假的笑容。
指了指對麵的椅子。
“馮昊啊，坐。”
馮昊依言坐下，背脊挺直，平靜地看著王鈞。
“最近修煉怎麽樣？
我看你進步很大嘛，今天上午實戰表現就很不錯。”
王鈞先是習慣性地誇獎了一句，話鋒很快一轉。
“不過呢，修煉資源也是要跟上的。
老師知道你家裏情況比較困難。
經濟壓力不小吧？”
他頓了頓，觀察著馮昊的表情，
見他沒什麽反應，便繼續說道：
“學校呢，也是很關心你們這些有天賦但家境困難的學生的。
這不，專門推出了一個助學貸款計劃。”
王鈞從抽屜裏拿出一份文件，推到馮昊麵前。
“你看看這個。”
馮昊拿起文件，標題是《精英學員助學貸款協議》。
他快速瀏覽著條款。
果然，和他預想的差不多。
名為助學，實為高利貸換皮。
學校出麵，以一個比市麵上更高的利息出錢，
一次性幫他還清外麵的所有債務。
代價是，他需要和學校簽訂這份協議，
未來幾年的收入，甚至高考後的誌願填報。
都會受到極大的限製。
而且，協議裏明確寫著，
前三年隻能償還利息。
但是一畢業就需要償還本金，
和更高昂的利息。
這看似寬鬆，實則是溫水煮青蛙，
用時間來不斷加重學生的負擔。
“怎麽樣？學校夠意思吧？”
王鈞笑眯眯地看著馮昊，
語氣帶著一種施舍般的優越感。
“幫你把外麵那些亂七八糟的催債電話都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