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
就在閆循打算好好休息的時候,那女人已經起身抱了床被褥站在他麵前,命令起他來。
盡管語氣難聽,奈何人在屋簷下,閆循也硬生生地忍了下來,還心存幻想地以為她是打算給自己換被褥。
蘇幼娘動作麻利的將他弄髒的被褥全丟在了地上,換上精挑細選的新被褥,心滿意足地爬了上去。
還很客氣地道了聲“睡覺吧。”
捂著腹部傷口翹首以盼的閆循人都傻了,不可置信地咬牙,“你睡**?那我睡哪?”
“當然是睡地上啊,我是小姐,你是刺客,難不成你睡床?”蘇幼娘切了一聲,翻了個白眼裹著被子背過身去。
閆循:“……”
好,很好,他這輩子所有的委屈都在蘇家受了。
該死的女人。
毫無憐憫之心。
睡慣了紫檀貼皮雕瑞獸花卉床,鳳紋繡絲衾的閆循,頭一次躺在涼颼颼的地板上,還是在閏二月的天,心頭一股無明火難以發泄。
一個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好不容易有了些許困意,天卻亮了。
“小姐,您起身了麽?”屋外傳來杏兒疲倦的聲音。
閆循猛的驚醒,一個翻身再次鑽進了蘇幼娘的被褥中去。
“別叫,你丫鬟進來了。”手熟練地捂住她的嘴提醒。
蘇幼娘腦子才清醒過來,差點忘了她昨天晚上穿越了來著。
“小姐,得快些洗漱,一會還要去給老夫人,夫人,大姑奶奶請安呢!”杏兒端著熱水進來,不停地催促。
“小姐?”沒得到回應,杏兒還以為她睡死了,正打算走進去瞧瞧呢,裏頭傳來了嗬斥聲,“別進來,我這就起了。”
蘇幼娘一臉沒睡飽的走出來,在杏兒的伺候下開始洗漱更衣。
待給她梳好妝準備去給老夫人請安時,蘇幼娘還不忘吩咐道:“一會讓她們不必進來打掃我的屋子了,讓廚房送些吃的過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