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幼娘淡定地將手擦拭幹淨,慢悠悠地問,“誰贏了?”
什麽?
珠兒愣了片刻,以為她該關心的是夫人有無受傷,沒想到問得居然是誰贏了。
“我說誰贏了?”無視她眼中的錯愕,蘇幼娘重複道。
“夫人被大姑奶奶抓傷了,大姑奶奶被夫人推撞在柱子上,額頭出了血。”珠兒回憶了番,總的來說就是誰也沒討得好去。
“那是得去看看!”蘇幼娘點了點頭,帶上杏兒直奔靜檀院內。
此次閆循倒是沒跟上去了,看著懷中她甩過來的帕子嘴角抿成一條直線。
死女人是真把他當下人使喚了。
“兄長明鑒,我這麽做也是為了咱們蘇家啊?榛兒嫁的可是工部侍郎之子,若是嫁妝上寒酸了去,人會如何看咱們?”
“再說了,榛兒日後也能為徹兒在仕途上添把力。”蘇梅坐在椅子上哭訴著自己的初心,旁邊的丫鬟戰戰兢兢地給她擦拭著傷口。
徐氏被此話起笑了,“說得冠冕堂皇,秦榛不過是蘇府的表小姐,嫁妝卻比我五個女兒都要豐厚,老爺和母親覺得妥帖麽?”
她那忿忿不平的聲音,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徐氏多麽疼愛自己的五個女兒,為她們的不公而憤怒。
實際上徐氏是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罷了。
無人知曉,她每個女兒出嫁時的嫁妝也好,聘禮也罷,她都會私底下克扣一半。
憑什麽蘇梅這個小賤人的女兒要越過她去,婆母還暗中幫助,為她添妝。
老夫人被她的話說得有些下不來台,黑著臉不自在地道:“老身也是為了蘇府著想,誰讓榛兒有出息被工部侍郎夫婦看上呢?”
“你倒好,生了五個女兒,到頭來無一個有次能耐的。”
說到最後老夫人硬氣了不少,真以為她舍得不斷添妝給一個外孫女啊!說到底都是徐氏的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