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地走向那唯一的活口,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發梢上的雨水砸在了黑衣人的臉上。
“說,誰派你們來的?”
“小侯爺聰明絕頂,不妨自己猜猜看啊!”
“說。”閆循沒了耐心,腳狠狠地踩在他受傷的腹部,漆黑的眸子裏是聚起的冷乏殺意,叫人望而生畏。
黑衣人吃痛地慘叫了一聲,雙目赤紅,死鴨子嘴硬地激怒他,“長平侯府樹敵無數,早晚都會樹倒猢猻散。”
“找死。”
而他也確實成功地激怒了閆循,話音剛落長劍一揮將人解決掉。
小巷重新恢複了寧靜,閆循將他們的身上全都搜了一圈,一無所獲,還打算查看他們身上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他隻好飛身逃離了此處。
“啊啊啊啊啊!殺人了。”
隨著尖叫聲的響起,閆循也悄無聲息地溜回了蘇府。
沁水院。
蘇幼娘屁股還沒坐熱乎呢,徐氏便派了崔媽媽過來。
她讓杏兒沏了壺好茶,拉著人坐下。
崔媽媽得了主子的如此對待,架子也端了起來,笑得和善,態度也是前所未有的恭敬,“夫人讓老奴來將今兒個大姑奶奶要的東西過目一遍。”
“杏兒,去給崔媽媽取來。”蘇幼娘也沒問緣由,笑著就讓杏兒取來。
白色的宣紙上寫得滿滿的,崔媽媽越往下看臉色越差。
這大姑奶奶還真當蘇府是自個家了,居然敢獅子大開口。
五小姐和其他幾位小姐不一樣,她每次出嫁都能為蘇家帶來更豐厚的利益,所以她的嫁妝也多,而且都極為珍貴,就連夫人自個都眼紅,卻礙於老爺不敢吭聲。
不曾想竟便宜了旁人。
蘇幼娘熟練地掏出絹帕開始啼哭,“看了又有什麽用,幼娘也不想給母親徒增煩惱,給了她們就是,省得鬧到祖母麵前去讓母親為難。”
“小姐說的什麽話,夫人才是當家主母,還輪不到旁人來染指您的嫁妝。”崔媽媽將那宣紙卷起塞進衣袖中去,安撫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