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鴻魁顏麵丟盡,以最快的速度坐上回將軍府的馬車,心中暗暗發誓,再也不要答應李七的任何邀請了。
李銘則看著逃似的衛鴻魁,困惑地撓了撓腦袋,問李三:“他怎麽這就走了?”
“後悔答應你了。”
“哦,三哥,我記得衛鴻魁是不是有個弟弟來著,他不善騎術,弟弟總會吧?”
“你放過他吧,衛小二今年連十歲都沒有,能爬上馬嗎?”
“那就比射術!”
“……”李三歎了口氣,敲了敲他的額頭,“記得把你的狼犬喂了,下人們靠近不了。”
“知道啦,三哥你好嘮叨。”
衛將軍府。
衛祈安趴在桌子上,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著老匠人的動作,專心看他修複。
玉扳指隻是摔斷,並無缺損。
所以用膠進行粘合,再以金銀包裹,可惜哪怕修複好也無法恢複如初了。
衛祈安拿回重新變成一個的玉扳指,低聲道了謝,老匠人受寵若驚,忙說:“小少爺不用謝,您滿意就好。”
“老夫跟玉器打了半輩子的交道,未曾見過這扳指上的鷹隼圖案。幸好圖案沒有摔碎,否則草民也沒有把握完全修複好。”
“草民鬥膽問一句,這扳指是從何處而來?”
衛祈安攥緊了手中的玉扳指,搖了搖頭:“不知道。”
“哦……草民冒犯了。”
扳指修複完成,衛祈安起身回東側院。
老匠人是外人,進不了後宅,衛祈安是在前院的一處偏房中等待修補的。
離開前院,衛祈安與行色匆匆的衛鴻魁相遇。
這對一母同胞的兄弟,幼年分別在京中和北疆長大,相聚不到一年,因父母離世再次分開撫養,彼此之間十分疏離。
衛祈安低頭喚了一聲:“哥。”
衛鴻魁點了點頭,正要如往常般走過去,忽然停住腳步,問:“最近功課如何?會做文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