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援朝將扛在肩上的麻袋往地上一放，咧嘴一笑，衝著趙國榮打招呼。
“趙哥好。”
趙國榮看了一眼放在地上的麻袋。
隻見那鼓鼓囊囊的麻袋時不時的蛄蛹著。
趙國榮忍不住好奇問道：“小兄弟，你這是拿的啥啊？咋還會動呢？”
“哦，這是我在山上抓的野兔，這段時間我都是抓了來這賣。”
張援朝笑著回應道。
趙國榮看到張援朝現在每天靠抓兔子維持生活，心裏的罪惡感更甚了。
他望著張援朝這風塵仆仆的樣子，鼻頭一陣酸楚。
“小兄弟，都是我害了你啊，要不是我賣你那批雪花膏，你也不至於如此。”
趙國榮抹了抹眼淚，愧疚的拍了拍張援朝的肩膀。
張援朝都愣住了。
這都是哪和哪？
王主任見狀，哈哈大笑一聲。
他上前拍了拍趙國榮的肩膀，滿眼都是賞識的神色指著張援朝說道。
“老趙啊，你可真是小看小張了，你賣的那些雪花膏啊，人家一晚上就賣出去了。”
趙國榮愣了一下，一臉的不可置信。
“全賣出去了？！咋可能啊？我賣了大半個月都沒賣出去，小張同誌一個晚上就賣出去了？老王，你沒誆我吧？”
“還是說，你是為了不讓我良心不安，故意這麽說的？”
王主任嗬嗬一笑。
“起初我跟你一樣，我也不信，直到我問了廠區的朋友，沒想到是真的。”
這些天，張援朝天天往國營飯店送野味，王主任自然詢問過張援朝關於雪花膏的事。
得知張援朝一晚上就賣了出去，還賣了三百塊，他的表情和現在的趙國榮沒什麽區別。
就算王主任這麽說，趙國榮還是有些不信。
他扭頭看向張援朝，一本正經的問道：“小張同誌，你老實跟我說，老王他說的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