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不堵車,十來分鍾就到城西公寓。
溫梔坐在公寓樓下木板凳上,抱著盒子。高聳的肩膀一下子塌了下來,小目的達到了,可大目的推遠了。
原先,她打算等拿到東西,就跟洛離說取血一事。
剛剛他們吵了一架,洛離那個臭脾氣,恐怕又要將她推離到西伯利亞了,溫梔感覺一團烏雲罩在頭頂。
要不去認個錯?
溫梔有點憋屈,嘴巴輕輕嘟起來,兩人吵架那事,分明就是洛離不對的嘛!
哼!
這幾天,她都不想理洛離!
溫梔抱著盒子上電梯,心道,待會將東西給洛離後,她就出來住酒店。
叮咚電梯門打開,走廊裏燈光一閃一閃,幾縷血腥味往鼻子鑽。大熱天,溫梔打了個冷戰,直覺不對勁,期期艾艾地跑到洛離房門口。
生鏽的大門大開,客廳裏一稀糟,櫃子沙發倒伏,像台風過境。牆角邊吵鬧的狐崽子縮在籠子裏不說話。溫梔衝進房間,洛離趴倒在地上,一灘血跡從臉部溢出來,染紅了瓷磚地麵。
溫梔跑上前,蹲身抱起洛離,洛離雙眼緊閉,滿臉鮮血,額頭上破開一條拇指長的傷口,涓涓的血流從傷口裏冒出來,溫梔嚇得靈魂出竅,胡亂地用手捂住洛離的傷口。
“唔~”力氣太大,將洛離給痛醒來了。
洛離雙眼微微張開,迷迷晃晃道:“藥·藥·在抽屜。”
溫梔一手捂住洛離的傷口,一手摸上抽屜。抽屜沒關,溫梔抬起腰往裏麵一看,昨天早晨她看到的房產本全都不見了。
是吳文福過來,報複地打了洛離,還將房產證搶走了。
溫梔又氣又恨,欺人太甚!
來不及思慮這個,溫梔摸到另外一個抽屜。
那裏麵放著一瓶暗紅閃著熒光的藥,是溫梔從黑市買回來的。
溫梔手忙腳亂地擰開瓶蓋,將藥摸在洛離的傷口上,血總算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