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的速度再快，也無法突破液態金屬那水銀瀉地般的防禦反擊，身上很快添了幾道不深不淺的傷口。
陳凡的精神探測在這種純粹的物理對抗中作用有限，他隻能不斷提醒我們規避對方的重擊，卻無法找到破局的關鍵。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攻擊，防禦，閃避，再攻擊……
這個循環仿佛永無止境。
五個回合……
十個回合……
汗水浸濕了我的作戰服，每一次凝聚雷電，都感覺體內的靈能如同決堤般流逝。
王旭的火焰明顯黯淡了許多，喘息聲越來越重。
李山的速度也開始下降，好幾次險些被液態金屬刀劈中要害。
陳凡的臉色蒼白，顯然長時間維持精神探測對他消耗巨大。
第十五回合。
又一次徒勞無功的攻擊後，我們被迫拉開了距離，劇烈地喘息著。
場地邊緣的喧囂似乎都消失了，隻剩下我們沉重的心跳和呼吸聲。
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開始一點點淹沒我們的意誌。
“媽的…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李山拄著膝蓋，聲音嘶啞，帶著濃濃的不甘和疲憊。
“根本打不動啊！”
我的眼前陣陣發黑，靈力已經接近枯竭的邊緣，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灼痛感。
趙磊那邊的四個人，依舊如同鐵鑄一般，站在那裏。
趙磊的金光甚至比開始時更加耀眼。
那三個隊員，也看不出絲毫疲態。
不。
不對！
就在我幾乎要放棄的時候，眼角餘光捕捉到了一絲異樣！
趙磊身後，那個一直沒什麽存在感，隻是單純維持著肌肉膨脹狀態的隊員，他的額角，似乎沁出了一絲細密的汗珠？
而且，他虯結的肌肉，似乎……有那麽一絲微不可查的顫抖？
是錯覺嗎？
我強行壓下翻騰的氣血，凝聚僅剩的精神力，仔細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