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後麵這句,初九知道說的是她在王家人麵前表演的那處戲,隻是沒想到村子裏已經傳成這樣了,還真是流言害人不淺。
“傻丫頭。”將招男的眼淚擦幹,初九耐心地跟她解釋著,自己那麽做隻是為了將王家人趕走,並不是真的暈過去。
招男似懂非懂,“那姑姑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初九搖頭,等把人徹底哄好後,又掏出兩顆大白兔遞過去。
她是真的喜歡這個小侄女,可是一想到那重男輕女把人當丫鬟使的大堂嫂,又開始頭疼起來。
明年高考恢複,她在這個家最多還能待上一年半,初九自認不是什麽救世主,但看著眼前得了糖還要分自己一半的男男,她這心裏,是說不出的酸澀。
要是能把她帶上就好了。
這個想法一閃而過,很快又被否決,男男父母健在,就算是過繼也輪不到自己。
都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初九覺得,這方家,趕上一個藏經閣了。
見男男像得了寶貝似的將糖紙疊好放進兜裏,她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男男,你想讀書嗎?”
是啊,讀書,這是初九唯一能替她想到的出路。
大堂嫂根本不把女兒當人看,說不定到了年齡就得把男男嫁出去換筆彩禮錢,與其這樣,倒不如把選擇權交到她自己手中。
“讀書?”小姑娘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懵懂,“讀什麽書?”
“就是學知識,變得更聰明,然後去村子以外的地方。”
初九盡可能地去解釋著兩個字的含義,又把江淮給擰出來,這下招男懂了,讀書就是變得像江村長的兒子一樣有出息。
可是,要怎麽讀書呢?
這個問題把初九給問住了,是啊,這一沒學校二沒掃盲班,總不能自己來教吧?
見男男充滿希冀地看著自己,初九心一橫,不就是啟蒙嘛,她好歹也是985出來的高才生,教個九歲小孩,不是手拿把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