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大皇子寧玉的試探,寧安早有預料,心有防備之下,麵色不動分毫。
“大皇兄的意思是,懷疑我?”
寧安不答反問。
大皇子寧玉凝神端詳了寧安片刻,方才點頭。
“不錯。”
“牽扯到母妃之事裏的,隻有你和皇後。”
正說著,大皇子寧玉突然冷笑起來。
“你也別給為兄扯什麽證據那一套,你也清楚在我們這種人眼裏,不需要那些表麵東西。”
“為兄不是父皇,做事需要講究明正典刑,好讓天下人心服口服。”
“為兄心裏隻需要知道,誰是敵人就足夠了!”
“此事,要麽是你主謀,要麽是皇後主謀,要麽是你們合謀!”
寧安依舊不為所動,哂笑道。
“大皇兄是想告訴我,我受的那些傷是我自己打的,太醫院的錢院正也是我的人,就連貴妃宮裏的貼身侍女綠綺都是我的人?”
“貴妃才是被冤枉的那個?”
大皇子寧玉笑著搖頭。
“為兄母妃是糊塗了些,做下錯事,不過兒不嫌母醜。”
“不管事情的起因是什麽,兒子總得過問一下是誰害了母親吧?”
“父皇的杖責,著實咬了為兄母妃的半條命。”
“眼下,又隻能趴在貴妃宮裏被禁足,連外出散心都不能,為兄這個做兒子的當然要為母妃出口氣。”
寧安放下手中茶盞,抬眼掃了一眼大皇子寧玉,淡淡道。
“既然大皇兄不站道理,而站立場。”
“那就更憑手段就是。”
大皇子寧玉此時卻突然大笑道。
“哈哈,十九弟果然不凡。”
“有我寧家兒郎的血性。”
說著,大皇子寧玉眼睛微瞪,目光如利箭般銳利,氣壯豪邁道。
“今日你若真是那種泥捏的性子,那為兄說不得就真的要幫母妃出口氣。”
“不過現在看來,你還算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