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之言,著實說到了高宗皇帝的心坎上。
連李貴妃都能安插不少的眼線,就更別提皇帝了。
作為天下間至尊至貴之人,願意為高宗皇帝效勞的更是如過江之鯽一般。
這宮中的事,隻要他想,就沒有他不清楚的。
十九平日裏是什麽模樣,他再清楚不過。
一個整日裏讀書的小孩子,哪裏像是能做下這等大事的?
理清楚這個,之前還有些動搖的高宗皇帝頓時點頭道。
“十九說得不錯。”
“他人小力微,又怎麽可能做下這等大事?”
“還是說,在你李氏眼中,朕是一個容易被人糊弄的傻子之流?”
“看在鎮國公的麵子上,朕已經容忍你不是一次兩次了。”
“想不到,你非但不知感恩悔改,反而變本加厲,越發地肆意不識大體。”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高宗皇帝一拍桌案,下令道。
“來人!”
“把李氏的牌子收了,從今日起,禁足宮內,沒有朕的允許,不許她踏出貴妃宮一步!”
說到這裏,高宗皇帝嘲弄道。
“放心,看在鎮國公的份上,朕不會廢了你的貴妃位。”
“但是,這輩子,你就老死在貴妃宮裏吧。”
此言一出,本就因杖責而虛弱不已的李貴妃再也支撐不住,暈倒在了軟墊上。
在昏迷前的最後一眼,李貴妃看向了寧安的方向。
“小畜生,你得逞了!”
李貴妃最後一眼怨毒的目光,寧安看在眼中。
不過,他的麵上卻不見一絲波動。
靜如平湖!
一來。
是李貴妃母子率先要置他於死地,他不過是為了自身性命而反擊罷了。
放虎歸山之類的聖母行為,他可不會做。
二來。
若是李貴妃這邊一出事,他就幸災樂禍,豈不是顯得他沒有城府,落到皇帝眼中,反而憑增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