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煙的臉頰貼在他的脖頸,陸折玉心尖一顫,被李寒煙倚靠的肩膀瞬間繃起硬邦邦的肌肉塊。
或許是因為他這輩子隻碰過這麽一個女人,她的一舉一動,一瞥一笑,這些年即使不曾刻意回想,卻早已深深刻在了腦海深處。
三年前熟悉的欲火卷土重來,熱意上湧。
察覺到陸折玉的眼神的深邃,再想到三年前新婚夜的荒唐靡亂,李寒煙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陸郎?陸折玉?”
柔軟的觸感消失,陸折玉的神魂短暫歸位。
他劍眉微蹙,強行運內力壓下身體莫名的燥熱。
李寒煙見他回神,便又垂下腦袋靠了過去。
欲火焚身,排山倒海,連他深厚的內力都無法壓製。
陸折玉眉頭擰緊,咬破舌尖,穩住心神,一把將懷裏的人推開。
“離我遠些。”
他的聲音說不上嚴厲,但語意極為傷人。
李寒煙咬著下唇,震驚地後退半步,本來是為了裝可憐刻意擠出的幾顆眼淚頓如雨下,視線逐漸模糊……
好,真是好極了。
上一秒情真意切不許別人喚她名諱,下一秒將她從懷裏推開讓她滾遠點。
男人的嘴,還真是騙人的鬼。
她怎麽會對陸折玉抱有一些不切實際的期待,覺得他隻要見了女兒,見了自己,便自會念起當年的情誼。
當初雖是她先不守規矩翻牆來見,但事情做到最後,卻是陸折玉自己主動。
如今看來,是當真要為了公主跟她避嫌,翻臉不認賬了?
摟著懷中女兒冰涼的小身子,李寒煙的心漸漸沉入冰窖,眼淚控製不住啪嗒啪嗒往下掉。
將希望寄托在男人的身上,她是大錯特錯。
可女兒呢?
她那麽小,她有什麽錯,要投胎到自己肚子裏生這樣的怪病,受這樣的折辱。
她哭得太傷心,陸折玉的心髒也泛起一股詭異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