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折玉,你的酒還沒醒嗎?”
頎長的身軀壓在肩膀上方,陸折玉放大的俊臉格外清晰,李寒煙不自在地微微偏頭,提醒。
“傷情蠱……你離我遠一點。”
兩人的鼻尖幾乎貼在了一處,隻留著一張紙的空隙。
李寒煙纖長的睫毛如蝴蝶振翅,陸折玉不敢再靠近,就停留在這個若即若離的位置。
“我沒有醉。”
陸折玉開口說話,男性特有的滾燙氣息愈發濃烈,李寒煙感覺自己的臉被燒得火熱。
“寒煙,你還活著,我們的婚事就不會作廢。”
李寒煙十分想要抬手扶額。
或者敲開陸折玉的腦子,看看他為什麽會如此天真。
“端和長公主對你誌在必得。”
她一字一句慢慢道。
陸折玉露出一個滿不在乎的表情。
“那是她的事。”
“我手握鎮北軍虎符,軍權未卸,陛下不會不經我的同意,就隨便將人賜婚給我。”
李寒煙凝眉,心下震動:
“若陛下以此為借口,要卸了你的兵權呢?”
陸折玉勾出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
李寒煙屏住呼吸,忽然不敢再問下去。
直覺告訴她,這個笑容裏包含著可以翻天覆地的隱情。
“世子,不好了,陛下急召你和王爺進宮!”
驚蟄突然闖入,陸折玉從容不迫地回正身體,慢慢問道:
“宮中出了什麽事?”
驚蟄麵色焦急:
“據說,是端和長公主從王府回宮後,毒發昏厥了。”
“太醫診不出病因,陛下震怒,傳您和王爺進宮,似是要問罪。”
陸折玉微微皺眉,李寒煙也不相信:
“我見到長公主的時候她明明麵色紅潤,完好無損,沒有半分不適。”
“難道是因為我,記恨上你們家,要當場報複回來才能順心?
陸折玉遞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