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李景明寫好了狀紙,吹幹了墨跡,遞給了田瓦匠,“田大爺,您看,這樣寫如何?”
他一邊寫,田瓦匠一邊在看。
早將內容看熟了。
田瓦匠讚道,“好,就是這個意思,有勞李大郎君了!”
田瓦匠將狀紙的墨漬吹了又吹,折疊起來遞給大兒子田興旺,“老大,你馬上趕著驢車送去縣衙門!”
“知道了,爹!”田瓦匠將狀紙收在懷裏,匆匆收拾了一身衣裳抓了些散錢在身上,趕著家裏的驢車,往縣城去了。
村子離縣城,有百裏路程,緊趕慢趕的,也得在第二天才到。
在等待縣衙門出結果的日子,田瓦匠帶著小兒子和兩個孫子,繼續給李家幹活兒。
陳家遞了狀紙後,陳家婦人再次來到田家大院門口,耀武揚威叉腰朝裏罵道,“我可告訴你們,我家已經往縣衙門送了狀紙!田春蘭你唆使他人毆打婆母,三年不出有意絕我陳家後代,不罰死你,也得讓你把牢坐死!”
田春蘭的胳膊傷著了,田家沒讓她回去,她坐在裏屋一隻手紡著紗,聽著婆婆的威脅謾罵,心裏又委屈又恐慌。
“寫了狀紙了不起啊!我家也寫了狀紙!”田春蘭的母親,也走出屋子來,抓了把掃把朝陳家婦人的身上招呼過去。
陳家婦人跳了開去,後退幾步。
但依舊得意揚揚地叉著腰,“喲,也寫狀紙呀,了不起喲!不過呢,你家寫十份狀紙也休想告贏我家,不怕告訴你,縣衙門的書令,可是我們陳家的一位親戚!我兒子的一個堂舅!”
田家人聽到這個消息,臉色一下子變了。
田春蘭的母親,手裏揚著的掃把,也嚇得掉在了地上。
陳家婦人看到田家人嚇得白了臉色,越發高興了,揚了揚下巴,轉身就走。
李暖玉和李韻玉來看田春蘭,迎麵撞見陳家婦人正囂張地罵田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