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旗絲毫不理會,裝作一副和藹模樣,道:“雄武,你怎麽能這麽說呢,都是為國家做貢獻,哪有什麽高低貴賤,你挖淤泥我當生產隊長都一樣,咱們都是為公社服務。”
一聽這話,趙雄武心中罵娘,這能一樣嘛。
這清淤的活最辛苦,需要拿著鐵鍬進入半米高的水中挖,溝渠很滑,一不留神可能撂倒。
河水冰冷刺骨,長時間泡在水裏,腳丫子也受不了。
“雄武,這是我以生產隊長的名義命令你,這活輪流幹,你是第一個。”見趙雄武不下水,李紅旗對著他安慰。
他讓趙雄武第一個打頭陣,這樣就有理由整治趙興河。
趙雄武心裏早就把李紅旗祖宗十八輩問候了個遍,有這麽坑人的嘛。
憑啥李紅旗能待在河岸上曬太陽,他就得下溝去挖淤泥。
雖然心中暗罵,但趙雄武沒敢反抗,誰讓李紅旗是生產隊長呢,回頭再悄悄扣他家工分。
這狗日的無恥起來,臉皮比城牆還厚。
一下水感覺渾身冰涼,腳都陷進去淤泥,還要費勁拿著鐵鍬挖。
趙雄武挖淤泥時,還是不是抬頭看看趙興河。
趙興河拿了把鐵鍬,鏟兩下就感覺胳膊沒勁,還得鍛煉呀。
“河哥,來這邊挖,這裏雜草太多。”曹大壯扛著鐵鍬,對著趙興河喊。
趙興河走近一看,是當歸幼苗。
“大壯,先別動手!”趙興河連忙阻止曹大壯。
滿滿當當的大團結要被一鐵鍬挖掉,哭都沒地方。
聽到這話,曹大壯立馬停手,一臉迷惑地看著趙興河,“河哥,為啥要停手?”
趙興河懶得和他廢話,直接將曹大壯趕走,“你先去其他地方,這裏我來收拾。”
地上的當歸幼苗可不能被曹大壯一鐵鍬撅了根,得帶根移植。
手上沒有趁手工具,趙興河隻能撅著腚用手扒拉,要不仔細看,隻以為趙興河在拔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