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池晏和謝歡顏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
還在大街上尋找夢裏那個女人。
路過醫館的時候,季池晏拿著畫像進去找人,留著謝歡顏站在門外打量過路的行人和街邊的百姓。
一直到天擦黑,就在兩人以為今天就要無功而返的時候,謝歡顏終於看到了人。
坐在街邊的餛飩攤,謝歡顏邊吃邊用眼睛到處看。
“今天如果找不到,咱們在城門口的地方露宿吧。”
季池晏一邊大口大口吃著餛飩,一邊同謝歡顏道:“你守一個門,我守一個門。”
“我們不去城郊看看麽?”
謝歡顏看著城裏的百姓,心裏對季池晏有些改觀。
別看這人平時說什麽,寧可我負天下人,也不讓天下人負我。
可到了真格上,不也是提前安排百姓撤離了?
“不用去看,城郊已經沒有人了。”
季池晏別別扭扭的:“哼,我就說你得聽我的,我做了多少年…你才多少天。”
“是是是,下次得聽你的,你可真聰明。”
謝歡顏連忙把碗裏的餛飩給他分了幾個:“要不怎麽說你是最後的勝利者呢。”
兩句話,誇得季池晏心花怒放。
兩人一邊閑聊,一邊看街邊的來來往往的人群。
很快謝歡顏就將目光定格在一位背著籮筐的女子身上。
甚至都來不及和季池晏說句話,她丟下勺子和咬了半個的餛飩站起來就追。
嚇得攤主還以為遇到吃白食的人,剛要追,就見季池晏快速放了一個銀錠子追了出去。
攤主心情簡直是兩級反轉,從惱怒到興奮。
謝歡顏不會看錯的,那個側臉就是夢裏給水果針灸,給太後下毒的側臉。
“等等。”
她開口呼喚:“前麵的姑娘,等一等。”
祝婉婉正想著出城回去,聽到聲音轉頭看了一眼。
就這一眼,讓她渾身汗毛乍起,她永遠不會忘記,上一世她陪著榮王去見已經重病在榻的季池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