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歡顏歎了口氣,看著台階下的榮王和那五駕弩車。
“你看看,在你眼皮子底下,病秧子都有這麽多兵馬,還帶了這麽多弩車。”
她目光總有些隱隱的擔憂,這弩車,別說殺人了,破門都能破開。
“你是不是害怕了?季池晏。”
季池晏沒說話,那弩車上的弩箭堪比長槍,榮王…是什麽時候在他眼皮子地下發展成這樣的?
“你不是說,一切恐懼的根源,都來自武力不足麽?”
謝歡顏盯著那五駕對著兩人的弩車。
“大膽奸妃,你挾持聖上,屠戮宮人,天理難容!”
榮王坐在馬上,看著勤政殿上的兩人:“本王率兵進宮勤王,便要終結你的惡行,護佑陛下!”
榮王的聲音傳到台階之上。
謝歡顏看著季池晏:“他好像衝你來的?”
“你在說什麽夢話?”
季池晏冷哼:“你看看他手中的弓,指的是誰?”
榮王手中握著的弓箭直指謝歡顏。
謝歡顏往左挪了挪,拉開和季池晏的距離,榮王的弓箭也微不可查地往左動了動。
“不是,他不是來勤王的麽?”
她暗罵了一句,還沒等說完話,季池晏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
在謝歡顏和季池晏身體相撞的那一刻,榮王的箭矢也到了兩人身側。
謝歡顏看著那支箭與自己擦肩而過。
可想而知,如果剛剛謝歡顏還一意孤行遠離季池晏,那這支箭大概率會命中她的胸口。
“你亂跑什麽!”
季池晏有些著急:“你不想活了也別拖著我行不行啊!”
“你放屁,我哪裏知道他進宮勤王的勤,是擒拿的擒?”
謝歡顏也有些急了:“他就不怕他一箭射死我,被天下人所指麽!”
“他怕個屁,到時候他就說,他身體虛弱,帶兵勤王已屬不易,救聖心切,不小心誤傷了,誰會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