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特別是周建海跟趙東方,他們怎麽也想不到,一個小小的保安,竟然罵副廠長是老畜生。
在那個年代,領導那可是高人一等的。
在勝利抽紗廠,除了王衛民之外,那就是張建軍了。
張建軍那可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他一句話就能決定這一家三口的工作去留。
完了完了,這小子算是完了,重則坐牢,輕則全家失業。
周建海無奈搖頭。
趙東方也一臉落寞,愛莫能助。
孫建國上來就把他兒子的耳朵給擰住了,
“臭小子,你要造反嗎?”
“爸,幹嘛呀這是?我是你兒子,是你跟我媽生出來的,我做事的風格你們不知道嗎?從小到大,我什麽時候對女人動過手腳?”
孫建國很了解自己的兒子,他知道自己的兒子不會半夜三更跑到女澡堂裏去欺負一個女員工。
可是在這個年代,隻要有權有錢,就能占主動權。
他們一家三口都是最普通的工人,根本鬥不過副廠長張建軍的。
既然鬥不過人家,就隻能認了,吃點啞巴虧,賠點錢,在他看來是最好的結果。
“老孫,看看你養的兒子,就他這樣的,你不讓他進去待幾天,讓警察管教管教,能行嗎?
今天他敢罵我老畜生,明天他就敢把我暴揍一頓。後天就敢把抽紗廠給點了。”
張建軍目的隻有一個,他真想把孫浩送進去。
“老畜生,我們打個賭吧,如果我能證明昨天晚上我沒去女澡堂,你該怎麽辦?”
孫浩生氣了,攥著拳頭,怒目而視。
張建軍不是傻子,昨天晚上他確實來過門衛,當時沒見到孫浩,他問了張馳,張馳說孫浩去了廁所,結果他去了那麽長時間沒回來。
雖然他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但在這個時候絕對沒有人能夠證明他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