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之後,氣溫還是很高,但實際上天氣早就變了。
一層車庫的地板即使在最熱的伏天還是會有些陰涼,更不要說立秋之後了,陰冷得甚至要冒出寒氣了,舒曼就在這樣的地板上躺了將近一天一夜。
舒曼腦子裏不斷回憶著這一天一夜的事情,她知道周彥成了田媚的同夥,想來有點諷刺,這短短的時間裏形勢就有了如此大的反轉,看來人心是最大的變數。
她抬頭看看周圍的環境,看起來這裏是一幢別墅的車庫,周圍物品擺放整齊但是都落上了一層薄灰,旁邊隻停了一輛水粉色的轎車,也是很久沒有開動過的樣子。
這到底是哪裏?舒曼猜不出來,但是她知道這裏一定跟田媚有關係,要不然田媚和周彥也不會把自己關在這裏。
小腹一陣絞痛,舒曼皺著眉,眼中第一次出現了不一樣的情緒,是一種來自於母親的愛。她隱約記得自己被扔在這裏後,田媚惡狠狠地盯著自己的肚子,用盡力氣猛踹了幾腳,說到這裏還要感謝周彥,要不是他,自己可能已經死了。
不過這也沒有好到哪去,劇烈的疼痛讓她再一次昏了過去,再醒來就是現在了。
嗒嗒嗒嗒,一陣腳步聲從車庫門外傳來,越走越近。
是田媚嗎?她這次來想要做什麽?還是想要了孩子和自己的命嗎?
舒曼腦子裏的信息瘋狂地飛馳著,兩條骨節明顯,大概隻有手臂粗細的腿出現在轎車另一邊,透過縫隙舒曼知道來的人不是田媚。
來人繼續在轎車另一邊走來走去,動作很輕卻又很急,仿佛在急切地尋找著什麽。
“啊!”來人發出一聲輕細的喊聲,“原來你在這裏。”
舒曼抬頭一看,這女人很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但是又記不太清楚了。
“你不是田媚的繼母嗎?她綁架的人怎麽會是你?”女人一邊驚呼一邊又帶著嘲笑蹲在舒曼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