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陽光毒辣得很,曬得人皮膚生疼,即使在樹蔭下也得不到太多的緩解。
坐在裴可對麵的張慶卻隻覺得陰風陣陣,起了不少雞皮疙瘩。
“那你不打算報警嗎?”張慶咽了咽口水,一時間他還消化不了這個信息,隻覺得對麵的裴可冷靜得可怕。
裴可對於張慶的反應並不意外,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於是籠屜裏的包子一個接著一個地被送進嘴裏,說完之後自己倒是有些餓了。
“為什麽要報警,我就等著她來殺我不好嗎?”裴可看著張慶擰皺著眉看著自己,竟然有些上癮,嘴角邊的笑意悄悄浮現出來。
“那理由呢?”
“張記者,你有點太容易輕信別人了。”裴可揉揉手裏的紙巾漫不經心地打斷了張慶的問話。
大概三十分鍾的時間,兩人結束了這次對話,不是張慶不想再問,而是裴可的每個回答都讓他不知道是真是假,他需要時間去甄別信息的真實性更需要時間去消化裴可給他講的這一部分故事。
回去的路上,裴可慢慢地在前麵走著,張慶就在後麵大概距離五米的地方跟著她,兩個人很默契地沒有打擾彼此,就這樣一直走著,直到裴可轉身回到了店裏。
看著張慶沉默地站在店門外,裴可索性將店裏所有窗戶的遮光簾放了下來,不為別的,隻是張慶的眼神讓她有種傾訴的欲望,這讓她很不自在。
門店休息室的單人床接納了裴可所有的疲憊,從昨天下午到現在她幾乎沒有閉眼,太多的事情猶如湍急的河水推著裴可向前走,不過好在計劃還沒有被徹底打亂,隻是田媚這個不穩定因素實在讓她頭疼。
與此同時曹鳳娟的意外死亡更是緊緊地捏住了她的大腦讓她無法思考,如果田媚說的是真的,那自己本質上與曹鳳娟的死脫不開關係。
自己明明提醒過了,為什麽還要試險,蔡甜甜這樣,如今曹鳳娟也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