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桃子味果茶還剩半杯,冰塊融化滲出的水珠狠狠地吸住了外層袋子。
裴可站在路口轉角處看著懊惱的張慶,猛吸一大口果茶,桃子味果然寡淡了很多,她搖搖頭將杯子隨手丟進了路邊的垃圾桶裏。
今天的天氣讓裴可很滿意,就像昨天在墓地一樣。
帶有熱氣的風蒸得裴可的臉頰紅紅的,想起昨天的種種,她得意於成功讓張慶咬餌,又糾結於曹鳳娟是敵是友。
2015年7月18日,甜菜去世的第三天。
龍哲山墓地,也是甜菜將要安葬的地方。
裴可陪曹鳳娟處理完手續,選好位置就送她離開了。
這地方沒有紛擾,沒有惡意,安靜得讓裴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鬆。
“哥,我也不是非得從正門進去,你們就當沒看見我,咱們誰都好過。”
“哎呀,我說你這人也是奇怪,都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一陣吵鬧聲從墓園大門傳來,在這極為安靜的環境裏,對話內容,裴可聽得十分清晰。
她向前走了幾步,正好看清楚大門口發生的爭執。
一個皮膚有點黑,腿長身壯的年輕人從背包裏拿出幾瓶礦泉水遞了過去,陪笑著讓安保們消消暑,連帶從背包裏掉出來的還有一個工作牌,不過幾人隻顧著糾纏並沒有人看到。
大概就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裴可看了幾眼熱鬧打算下山離開。
“我說,你幹嘛非得見陳先生啊,人家辦喪事,你來這不是添堵嘛?”安保的聲音繼續傳來。
陳先生?辦喪事的陳先生?
裴可向四周看去,果不其然,在最好位置的方向看到了陳超的身影,隻見他跟著秘書兩人匆匆上車離開了。
隨後那纏人的年輕人也在安保的勸說下離開了,隻是他的工作牌仍舊躺在地上。
裴可蹲下撿起工作牌,一張證件照展露在陽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