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檔事兒,但沈家的年夜飯依舊熱鬧。
老鼠屎隻有三顆,與旁人無關,沈家自然是要熱情招待的。
席間,沈星懷一直往葉望舒碗裏夾菜,時不時就低頭問一句,“剛才,我慫不慫?”
問一句,立馬又回身坐正,保持著清肅矜貴的姿態。
葉望舒覺得他有些賤賤的,平日的溫潤沉穩不翼而飛。
再看他眼神,又莫名覺得炙熱。
頓時明白,這男人也有小孩子的一麵,是上她這裏找表揚來了。
葉望舒也就端著,一直沒應話,隻是他問一句,她就在桌下掐他一下。
一頓飯結束,他起身安排客人休息,沈常明老實了許多,跟在他身後打轉。
低頭見他手腕紅了一塊,低聲提醒,“哥,你受傷了,誰弄的?”
周旋在客人之間的男人抽空用指尖壓了壓眉心,但依舊壓不住笑意,“沒傷,這是你嫂子留下來愛的印記。”
沒等沈常明反應,他又問,“吻痕一樣的,好看嗎?”
沈常明……
好,難看!
哪個傻子能把吻痕留在手腕上?
今晚一直要守歲,客人們散布在沈家老宅的各個角落,娛樂的,聊天的,前院還弄了張大熒幕,投放著春節晚會,中院也搭了戲台,請了名角班子獻藝。
葉望舒正陪著唐月如還有一眾女客坐在戲台前聽戲。
對這種百年老家族的傳統提不起什麽興趣,但也不好離場。
那千回百轉的戲腔,更是引得她瞌睡連連。
前腳還在給周遙發新年紅包,後一秒,頭一歪就睡倒在了自家婆婆的肩頭。
唐月如扭頭看一眼她精致小巧的側顏,心裏軟得跟棉花一樣。
有意讓她多躺一會,卻又擔心她這樣的姿勢睡久了落下頸椎病。
萬般不舍,喚來了兒子。
沈星懷把人抱到懷裏時,她甚至莫名起了醋意,“你這媳婦,身上香香軟軟的,真是便宜你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