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小姑娘在想入非非中又紅了臉,沈星懷決定不再逗她。
“我在樓下等你。”
葉望舒趁機放下粉撲,趕在他前一步出門。
果然,下樓的第一眼,就看到周姨跟平日一樣,好端端在廚房裏忙碌著呢。
她在樓梯的拐角處停下,一貫抱著雙手的姿勢,回過頭去用目光質問跟在身後的男人。
沈星懷看她一眼,似笑非笑。
越過她時,喉結處滾動的聲音明顯。
“抱歉,周姨小孫子的家長會臨時取消,我也是才看到信息的。”
這件事兒,葉望舒沒再找周姨確認。
一問,不免要牽扯出自己早上被他當成木偶人擺布的事兒。
太丟人了。
老宅那邊有事兒倒是真的。
兩人匆匆吃了早飯就趕過去,人一到,沈星懷就被沈老拉去書房談話了。
唐月如帶著葉望舒去了花房。
說是過些日子家裏要來貴客,重新進了一大批花卉,讓她挑一些喜愛的帶走。
進老宅時,葉望舒看到所有的人一大早都在忙著洗洗刷刷,有人搭著凳子擦房梁上的灰,有人蹲在地上摳地縫裏的汙泥。
原來是有貴客要來。
如此興師動眾,會是什麽貴客?
她沒敢問,從唐月如那裏象征性地挑了兩盆花,就到前廳乖乖等著沈星懷來帶她回家。
唐月如關心她手腕上的傷口,趁這個機會特地叫了家庭醫生來,話裏話外全是對自家兒子的埋怨。
“他就這麽任由你疼著?傷不在他身,也疼不到他心裏去。”
葉望舒笑眯眯的,沒好意思說昨晚是自己拒絕了他找醫生的事實。
掛著沈家大少夫人的頭銜,出點小問題那些醫生比誰人都要緊張,又是開藥又是紮針,她真怕了。
老宅醫生過來時,她暗戳戳地使了兩記眼色。
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透,到唐月如那裏避重就輕一番,這件事情就被帶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