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子,你是不是虎啊,媳婦都特麽跑了,咋還在這睡得這麽香!”
“快醒醒啊!你媳婦被抓到祠堂,快被打死了!”
一陣搖晃,王陽從宿醉中驚醒。
腦袋像被一群野驢踢過一樣,疼得他隻想罵娘。
他不耐煩地揮揮手:“別幾把吵了,老子哪來的媳婦!”
作為一個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特種兵,王陽就沒想過娶媳婦這檔子事。
再說了,跟那些爹賭娘病弟讀書的妹子談談心,不也跟做了夫妻似的嗎?
可一睜眼,他傻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間破敗的土坯房,牆皮脫落得像得了牛皮癬,屋頂的茅草稀稀拉拉,仿佛隨時都會漏雨。
一個穿著髒兮兮褂子的男人正蹲在他旁邊,一臉嫌棄地說著:“我靠,就算你家要賣你媳婦,你也不至於這麽絕情,一下子裝作自己沒娶過媳婦吧?”
不等王陽回答,一股陌生的記憶洪流湧入他的腦海,衝擊得他頭暈目眩。
靠北啊,自己這是……穿越了?
上一秒他還在金三角的槍林彈雨中出生入死,下一秒就穿越到了八十年代的雲南農村,成了一個有三個兒子的家庭裏的老二。
更慘的是,原主是個受氣包,爹偏心老大,娘偏心老三,他夾在中間像根草一樣,爹不疼娘不愛。
因為三弟要娶媳婦,但又不能越過老二,不想給原主出彩禮錢的家裏想出個損招,讓原主“不小心”偷看到村裏大姑娘何靜洗澡。
在農村,貞潔比什麽都重要。
事情傳出去後,王家用五斤苞米麵、兩床厚被子就把人娶進門了。
這跟強搶民女有啥區別?!
過了兩年,何靜還沒生孩子,王家就不樂意了。
盡管何靜每天天不亮就起來幹活,累得像頭牛,王家還是動不動就打罵她,還暗中聯係隔壁村的二流子,想把她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