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則言站在落地窗前，內心猶如翻湧的潮水，久久無法平息。
卓星凡的名字如同一把重錘，狠狠地敲擊在他的心弦上，讓他再也無法按捺心中那如野草般瘋長的疑慮。
他咬了咬牙，轉身快步走向衣架，一把扯下外套，動作間帶著幾分平日裏少有的急切與莽撞，大步流星地朝車庫走去。
顧則言的車在蘇瑤公寓樓下急刹，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在寂靜的午後格外刺耳。
他快步走進電梯，指節在電梯按鈕上敲擊的頻率暴露了內心的焦躁。
站在蘇瑤家門口，他深吸一口氣，抬手敲門。
門開了一條縫，蘇瑤的臉出現在門後，眼中閃過一絲驚慌。
她幾乎是立刻閃身出來，反手將門關上，拉著顧則言往走廊深處走了幾步。
“你怎麽突然來了？”她壓低聲音，手指無意識地攥著衣角。
顧則言盯著她躲閃的眼神，胸口那股悶痛感愈發明顯。
“你還要躲我到什麽時候？”
蘇瑤一怔，“我……”
“身體不舒服？吃過飯了？表嬸來了？”顧則言一字一句地重複著她這些天的借口，聲音低沉而克製，“蘇瑤，你到底在瞞我什麽？”
走廊的燈光有些暗，照在蘇瑤微微發白的臉上。她咬了咬唇，目光遊移。
“我沒有……”
“卓星凡來過你家。”顧則言直接打斷她，聲音冷了下來，“這就是你躲著我的原因？”
蘇瑤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錯愕。
“你調查我？”
“如果不是你一直躲著我，我根本不需要這麽做。”顧則言逼近一步，聲音裏壓抑著怒意，“告訴我實話，你和卓星凡……”
“不是你想的那樣！”蘇瑤打斷他，聲音終於不再壓低，帶著幾分委屈和無奈。
走廊盡頭的窗戶透進一縷陽光，照在兩人之間。蘇瑤深吸一口氣，像是終於下定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