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裏跑得過葉琅,後背結結實實挨了一棍子,疼得她發出一聲慘叫。
“賤人!我讓你偷男人!我讓你犯賤!”
“我掙的銀子都讓你敗光了!告訴你,十兩銀子我一個子兒都不會幫你還,你就是出去賣,也要自己把這窟窿給填上!”
葉琅徹底失去了理智,棍子像雨點般落在陳語身上。
陳語起先還到處躲,後來幹脆躺地上裝死,呼救聲也越來越弱。
大寶跪在地上,死死地抱住葉琅的雙腿,哭喊道:“爹!你快將娘打死了!別打了,我求求你別打了!”
陳語嘴巴鼻子裏都是血,疼得連哼哼的力氣都沒有。
葉琅也不想惹上人命官司,丟了手裏的棍子,惡狠狠地朝陳語身上吐了兩口痰:“要不是看在兒子份上,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從今往後,我不會再碰你一下,也不想再看到你,識相的話,自己主動點消失,否則——”
他低頭看了一眼跪在腳邊的兒子,繼續道:“否則我連大寶都不會認,你們娘倆這輩子,就要飯去吧。”
葉琅說罷,便轉身拂袖離開,任憑大寶跪在旁邊,頭都磕破了求他別走,他也不曾回頭。
大寶攔不住他爹,又跑回被打了個半死的陳語身旁,哭著喊她:“娘,娘……”
陳語伸出帶血的手,摸上大寶的臉。
大年三十的晚上,家家戶戶張燈結彩,一家人圍在一起吃團圓飯,隻有他們娘倆孤孤單單,連口熱飯都沒吃上。
大寶哭累了,早早地睡去,陳語強撐著身子上的劇痛,守在大寶的床邊,一直呆坐到後半夜,她的耳邊始終回**著葉琅臨走時說的話。
如果她不主動消失,那麽葉琅一分錢都不會往家裏拿,也不會認大寶。
不行,陳語緊緊抓著身上帶血的衣服,兒子是比她的**,她不能毀了大寶……
先前柳如煙生病,這次葉姝又被綁架,趙淩越每次都義不容辭地伸出援手,葉姝對他越來越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