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姝本不想開門,她可不是什麽良善之人,可架不住自己有位聖母心泛濫的娘親。柳如煙方才聽到男人呼救,這會又聞到濃重的血腥味,頓時動了惻隱之心。
“姝姝,他好像暈倒了,要不咱開門看看?”
葉姝遲疑了片刻,想著門外就一個重傷之人,門內有她還有來財,就算真是來者不善也不用怕,這才起身讓柳如煙解門鎖。
大門剛推開一半,就看見一團黑影筆直地朝門內倒下。
借著月光,葉姝打量起受傷的男人,年齡不過三十,麵色慘白如雪,雙眼緊閉,隻剩下微弱的呼吸。
最觸目驚心的還是胸口那一團血色。
母女倆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將男人抬進了屋內,燈光下,男人的情況愈發滲人。
柳如煙膽子小哪裏見過這種場麵,根本不敢上前碰男人,倒是葉姝,輕車熟路地解開男人外衣,露出裏麵駭人的刀口,血還在一股股往外湧。
“娘,這裏就交給我吧,你去幫我準備些東西。”
麵對男人的傷口葉姝麵不改色,循著上輩子的記憶,熟練的給男人清洗傷口,包紮上藥。
柳如煙看著葉姝老練的動作,心裏又升起一陣懷疑:“姝姝,你什麽時候學會這些的?”
葉姝心想自己活了六十多年,包紮個傷口而已算得了啥,嘴上卻隻能隨便打個哈哈糊弄過去:“呃……我以前見過村子裏的走方醫就是這樣做的。”
柳如煙不疑有他,母女倆忙活大半夜,光血水都倒了十多盆。
白天柳如煙照常去地裏幹活,葉姝則守著受傷的男人以防萬一,快中午頭時柳如煙回家吃飯,男人也恰在此時醒過來。
“嫂子,嘶——”男人看到柳如煙進門,眼睛一亮就想從**爬起來,牽扯到傷口疼得倒吸涼氣。
“快快躺下!”柳如煙急忙上前,打量著眼前的人。“你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