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慢慢降臨,漆黑的綢布籠罩了天空。
屋裏沒開燈,一個身形消瘦的男人全身綣縮地躺在**,身體還在不斷戰栗。
手機的熒光閃爍,一條條評論謾罵像一根根鋼釘深深紮入他的腦子裏。
【真不是人呐,多好一大閨女怎麽就嫁給這樣一個人呢。】
【支持家暴從重處罰】
【這樣的人就是社會的毒瘤,早點死了對誰都好。】
【說屬狗不如都侮辱豬狗了】
【老幹這麽缺德的事,家裏父母怎麽辦,也去死嗎?】
……
付子強眼充血,隻是看見這些私信評論,呼吸就變得急促起來。
嘎吱。
門被推開,一束亮光照進了漆黑的房間。
“子強,要不出來吃口飯。”
說話的正是那天找上門去的老太太,也就是付子強的老母。
“都說了,我不吃,我不吃,老問問問,幹什麽,滾!”
付子強突然從**起身暴怒,嘶吼的臉通紅。
之前還有點圓潤的身形現在骨頭都清晰可見,麵部輪廓崎嶇,活像個披著人皮的骨頭架子。
老太太被嚇了一跳,渾身一抖,又趕緊把門關上。
別人你不知道,自己這兒子,當媽的還不知道嗎。
要是真發起狠來,別說媳婦,就是親爹親媽也照樣打。
自己這老胳膊老腿的哪經得起這一頓毒打呦。
她蹣跚著,將桌上熱了好幾遍的飯菜撤下去,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再這麽下去,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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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陳建國早早就做好了早飯,一家人都準備出門。
當然昨天發燒了的陳有書除外,他昨天晚上睡得早,今天早就起來了。
玩會兒手機後,看王茉也起了床,就開始了跟屁蟲模式。
“媽,你今天中午幾點下班呀。”
“今天工作不忙,我可能十一點半就到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