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街外,鑼鼓喧天,長長的迎親隊伍從長安街,一直從長安街頭排到了朱雀街尾。
“哎喲,這是誰家娶親啊?這新娘子的嫁妝可真多。”
“聽說啊,這是宣平侯娶親呢。”有知情的人士趕緊說道。
“宣平侯不是已經娶妻了嗎?若是我沒記錯的話,那宣平侯夫人便是吏部尚書家的嫡女,兩人成親已有三載了吧?”
眾人心想,這宣平侯這般大張旗鼓地迎娶平妻,不就是打邰家的臉嗎?
邰家雖說沒有爵位在身,可好歹也是二品官員之家,而宣平侯府,隻空有一個侯府的名頭。
畢竟顧淮之不過是小小的四品典儀而已。
“畢竟邰家小姐入宣平侯府三年無所出,總不能讓人絕後不是。”
“隻是這宣平侯府正妻是吏部尚書家的嫡女,這平妻竟然是皇商江家的嫡女,這可真是會找媳婦啊。”
眾人心裏都在想,那宣平侯怕是要平步青雲了,畢竟,兩位妻子母家勢力可都不小。
邰靜婉坐在梳妝鏡前,一言不發,一旁的侍女珍珠卻是擔心不已。
“小姐,那姑爺實在是太過份了,您若是不願意,咱們現在就回邰家,找老爺,給您做主。”一旁的琥珀兩眼紅紅地說道。
“新人進門了嗎?”邰靜婉沒有應和琥珀的話,反而平靜地問道。
“剛剛下人來報,花轎已經在門口了。”琉璃替自家小姐不滿地說道。
小姐為了這整個宣平侯府操持了三年,這宣平侯說娶平妻就娶平妻,這分明就是在打自家小姐的臉。
說什麽小姐三年無所出,可這三年來,宣平侯倒是常來小姐院中留宿啊!
三年來,宣平侯隻在自家小姐院中留宿過兩回,一回是新婚之夜,一回便是宣平侯喝醉了。
平日裏,宣平侯隻會要銀子或是有所求,才來自家小姐院中,每次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