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象輕聲笑道:
“知道你是女的啊。”
安晨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望著許象,雙頰因為羞澀與震驚愈發滾燙。
“你何時知曉的?”
她的聲音細若蚊蠅,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許象一邊仔細地為安晨包紮傷口,一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
“第一次,我教你們《韋陀破甲刀》,我不是讓你,宋口鳥等人下河練刀法嗎?”
“你站在岸上死活不願意下水,你下水後還穿著衣服,神色那般慌張,我便起了疑心,後來見你從來不脫衣服,洗澡都是獨自一個人,所以就慢慢確定了。”
安晨聽著,頭愈發低垂,最終開口道:
“我還以為我藏得很好呢,原來一開始就被你發現了,還有你懷疑我是女的,為何還一直說我胸肌大,你是不是故意的?”
“額!”
許象頓時愣住,不回答問題,而是強行轉移話題。
“為什麽要女扮男裝啊,軍隊允許有女的啊。”
許象疑惑的是這個點。
雖然疑惑。
但是一直沒有點破。
安晨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
“我本是家中獨女,父親年邁體弱,卻被征入伍,我不忍心看著他拖著病體奔赴戰場,便女扮男裝,代替他從軍了。”
“原來是代父從軍啊。”
這個故事許象熟,花木蘭,課本上學過。
安晨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與哀傷。
“從那以後,我便努力讓自己像個男子一樣,就怕被人識**份。”
“因為一個女的。”
“如果沒有實力,在軍隊中很容易被欺負,所以我隻能偽裝成男的。”
“隻不過終究還是瞞不過。”
許象認真地聽著,不是瞞不過,而是你胸太大了。
如果是平板,肯定能瞞得過。
許象一邊聽,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頓,小心地將布條纏繞在安晨受傷的手臂上,輕輕打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