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
那白衣之人緩緩走出,麵容依舊波瀾不驚,他從袖中取出牛皮圖和傷藥,放下後便轉身欲走。
“站住。”衛鴻落淡淡道。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他當軍營是什麽地方?
“看見什麽?”
她倏地拍水而起,藥湯在空中凝成幕牆。右手已握住暗藏帳柱中的軟劍,左手卻扯過素綢紗衣。
水幕落地時,那劍已抵在他項後,揚起的白紗如蝶翻飛。
“非禮勿視。”他未曾回頭,隻是一動不動立著。
衛鴻落匆匆掃了眼那牛皮圖,上麵標記著靈州內虎狼幫的大小據點,那個紅叉已經被她端了。
她收了劍,不鹹不淡說了句:“下不為例。”
那人一言不發離去。
——
雅院禪房,寒舟仍端坐榻上,平靜的冷眸望著麵前那人。
鳴玉麵上紅暈淺淡,喝了幾杯冷茶才揚起戲謔笑容,斜倚案幾滿不在乎道:“別這般看著,我又沒做賊~”
寒舟依舊神情冷漠。
這人做不做賊他不關心,但頂著他的臉......
“再借用一陣兒~寒舟,你且慢慢修禪——”說著便飄飄然而去。
一旁的琴娘輕聲勸解,“公子,少主也沒做什麽......”
她扳著指頭細數:“不過是跑去跟小將軍剿匪,還請她同乘一車......哦,方才還夜闖人家營帳......”
抬眸卻驚奇地發現那千年寒潭的麵容竟出現了一絲裂痕......
嘶,是不是不該說......
三日後軍營,聽風來稟剿匪細況——突襲順利,生擒者眾,隻是不曾尋到被劫掠之人......
衛鴻落敲著奏報,那人還不曾吐口,勉強吊著條命,怎麽就尋不到呢......
他們把人藏哪了?
“去喚知縣——”
多日不見,來人還是一臉諂媚,奴顏卑膝道:“不知將軍有何吩咐?卑職願效犬馬之勞。”
“同我去見個人。”她麵帶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