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鴻落皺眉踏入,卻迎麵而來一陣寒風,那劍尖閃著冷光直刺她印堂。
“錚——”
銀槍咬住長劍,紅袍與白衣交織,二人身影變幻莫測,霎時間已走過十數回合。
她看出了對方隻是試探,並無殺意。
猛地旋身遠離,舉著銀槍抵在他喉前,冷聲質問:“你是何人?”
卻見其揮劍輕別過槍尖,衣訣翻飛間已在榻前端坐。
此人白衣不染塵,銀劍已回鞘,眉心一點朱砂痣,清冷的眉宇好似遠山冰峰。
薄唇輕抿透著涼意,通身散發著高山雪蓮的孤寂,好似那不落凡塵的謫仙。
見其不曾回應,她猛地閃身近前,那探出的手卻被其劍鞘擋住。
他冷冷別過她的手,眉宇透著一絲嫌棄,啟唇如冰泉泠泠:“作甚?”
衛鴻落輕咳一聲,退後幾步,“抱歉,一時錯認了人——”
那隻千麵狐縱幻得了千萬形,但這周身的氣質可仿不來......
“嗯?”
聲音也不像......
“還以為是故人,隻是他沒閣下這般正經。”
衛鴻落拱拱手,“無意叨擾,門外那位娘子奪了在下的獵物,又一路相引......”
她微抬雙眸望去,眼中透著強硬,“還請閣下將獵物歸還——”
話落便有兩位黑袍將那暈過去的賊人拖來,往她麵前一丟。
“多謝。”她正要伸手去拎,猝然飛來一隻羽箭射在她手邊。
那月白紗裙的琴娘持弓而入,清雅的麵容帶著淺淡的笑意,“將軍這話不妥,既是打獵,誰射中了便歸誰......”
衛鴻落淡淡地立住銀槍,忍下衝動,分外耐心道:“姑娘,此人屬虎狼幫,與在下查的案子有關,還請莫要插手......”
雖是對著琴娘說,那不悅的眼神卻望向那榻上之人。
“我等要捉的也是虎狼幫,不知將軍可聽過寒衣令?”琴娘仍麵帶淺笑,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