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宸盯著司言利索的背影,臉色有些陰沉。
他轉身,進了清涼殿。
這裏實在是陰冷,原本孟連玉就怕冷,如今在這裏居住,更是整個人都要蜷縮在被子裏麵,基本上不敢出來。
之前的時候陸宸就知道,她是南州人,怕冷,也知道藥族人在商州,注定就是會有所損傷的。
可是如今,看著已經消瘦的不成樣子的那張臉,陸宸的心裏也說不出來是什麽滋味,左右就是不太舒服。
他走上前去,就這麽一把掀開被子,冷眼看著瑟瑟發抖的孟連玉。
兩個人已經好久都沒有這樣單獨相處了,孟連玉也好久都沒有單獨見過陸宸了。
隻可惜,陸宸現在跟從前已經是完全不一樣了,他從前雖然冷淡,可是卻也算是平和,如今看向她的時候,竟然帶著幾分惱怒。
孟連玉當然知道,陸宸為什麽生氣,不過就是因為她沒有保護好自己的身體,所以導致耽誤了獻血的時間,害的他心愛的女人要多受罪了。
哪怕是心中早就已經絕望,可是此時此刻,依舊是酸澀的難忍。
半天,陸宸都沒有聽見孟連玉說話,臉色變得更加陰沉。
“你對孤,可有話說?”
字字句句都透著冰冷和責問,砸的孟連玉暈頭轉向。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後艱難的坐起身來。
“都是妾身不好,還請王上恕罪。”
原本,她總會軟軟的叫他夫君,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成了這生疏的王上?
從前陸宸不會在意這些小細節,可是偏偏現在這些小細節都在告訴他,他們之間越發疏遠了。
甚至陸宸現在在孟連玉的眼中都已經完全看不到對自己的依賴了。
他的眉毛死死地擰在一起,就這麽看著孟連玉。
“你何罪之有?”
孟連玉也當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