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鳶正好落到了宋梟的麵前。
宋梟蹙著眉撿起,看到紙鳶上寫著一首悼念的詩,他的眉頭鬆開了。
字跡一看便是葉傾舒的字。
他無端笑了笑,也是,除了她,誰還敢在府裏做這些事情。
“郎君,葉小娘子在外頭,要尋一隻紙鳶。”
宋梟將紙鳶遞給下人:“給她。”
“官人,葉小娘子在外頭暈倒了。”
宋梟:“什麽?”
春園的門敞開了,宋梟從裏麵出來,抱了葉傾舒就往裏走。
宋梟:“去請大夫。”
葉傾舒拉了他的衣襟:“不用,就是有些頭昏眼花。”
如果請了大夫來,肯定是要踏足春園,她隻是想看看宋梟在春園裏做什麽。
其實這樣的小手段很不入流,偏偏宋梟每回都信了,好像從來就沒疑過她。
宋梟臉上又是擔憂又是不悅:“就知道是如此,大熱天不好好在屋裏待著,跑出來放紙鳶。”
春園裏的場景,令葉傾舒有些吃驚,這裏邊更像一個菜園子。
四處種的各種各樣的菜,還架著很大的木架子,架子上纏滿了藤條,還結了瓜果。
葉傾舒被安置到了屋裏,屋子裏布置得很淡雅。
宋梟對楊小娘留下來的東西甚是珍惜,這屋子裏的應多是楊小娘從前布置的。
宋梟吩咐送了消暑的茶來,葉傾舒淺淺抿了一口。
宋梟去淨了手,貼上她的額頭:“真不用請大夫?”
葉傾舒:“不,等我緩過來,回了棲月館再請大夫吧。”
宋梟:“你在顧及這園子?”
“嗯,這是楊小娘和官人的園子,官人定是不想外人多加打擾。”
宋梟:“也不全是因為這個。”
他似是無意地擦過她紅紅的臉頰:“既然頭暈眼花,就躺下閉上眼睛歇一會兒,莫要亂動了。”
“好。”
屋子裏甚是清涼,又正值炎炎午後,葉傾舒真有了些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