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住了葉傾舒的手,宋梟不免皺起了眉,他帶著她來到了外邊。
葉傾舒抬手擋了擋刺目的陽光,許真是用了太多冷飲子,炎熱的日頭灑在身上,並不覺得燙。
宋梟擔心她站著害怕,讓她坐到了船邊。
葉傾舒抬頭看他,宋梟幾乎挨著她坐下:“不怕,我就在這兒。”
他的手扶在了外側的船邊,將葉傾舒牢牢護在懷裏,但又沒有實際碰到她。
兩人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葉傾舒安心地賞荷,宋梟坐在她的身邊,神情溫和地看她。
忍夏:“郎君,有隻船朝我們這邊來了。”
如果隻是恰巧遇到,忍夏不會特意回稟,那就是對麵是故意衝著他們來的。
宋梟挨著葉傾舒站起身,葉傾舒害怕地伸手捏住了他的袍擺。
宋梟低頭,莫名想伸手碰碰她,忍住了:“葉小娘子可要抓緊了。”
葉傾舒:“那要是將官人的衣裳弄皺了怎麽辦。”
宋梟:“無妨,你若是掉下去,就不隻是皺了一件衣裳了。”
葉傾舒聞言,像是害怕極了,用力抓緊了他的袍擺。
對麵的船的確是衝著他們來的,兩隻小舟就這麽相遇了。
魏凝從船篷裏出來,她特意梳妝了一番,站在船頭,一張明豔的芙蓉麵含笑地看著宋梟。
她微微施禮:“拜見宋樞密。”
宋梟此時也正立著看她。
兩人這麽一看,倒像話本子裏說的唯美相遇的才子佳人了。
如果沒有捏著宋梟袍擺的葉傾舒的話。
魏凝極力忽視旁人,眼裏直直看著宋梟:“宋樞密也有賞荷的雅興?”
宋梟冷漠:“通濟河不小,魏小娘子硬是擠過來,怕是太無禮了。”
魏凝一點兒也不覺得難堪:“不過是想來與宋樞密見禮罷了。”
宋梟:“大可不必,還請魏小娘子讓路。”
魏凝:“宋樞密與我這樣說話,未免太折風度了。”